《女人花》：收粮谷的姑娘_情感树洞_建平论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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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：2017/10/13 8:59:59
来自：辽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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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女人花》：收粮谷的姑娘

山野居士

    一首《送公粮》的主题曲“浏阳河”唱红全中国；一位收粮谷的姑娘47年了让我仍在记忆。
    我不知道她的姓名，我只知道她个子修长1.64米上下，瓜子脸，短辫子，常穿－身深兰卡几服，大热天兰衣换成细蓝花衬衣，还是那双“一条筋”皮鞋。说话带点“嗲”气，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，却对我的同行“不屑一瞥”头一扬“再车一遍”。我很忿慨，刚想牢骚－句，她却抢我扁担要帮我挑进仓。唉呀呀！我心悬猿马惊慌失措，怎么能让一位纤巧妹子担120斤谷子上20几级梯阶的粮库？我不许，她拂我的手，还俏皮地肌眼笑言“就试一下”。我还能说什么呢？“雄”心早己被这张好看的脸软化，只得放手跟在她屁股后提起那一箩筐一级一级上，比我一人担上去要造孽得多。
    这是1970年下放（8月)送粮谷，我第－次接触新来粮站工作的姑娘。来不及细问，我左手挽绳一提、右手已托箩底停在秤桶上倒谷，连续两下不经意的动作让她兴奋盎然，“好大的力气”！这时的我已憋气挽箩欲走，她却扯着绳扔给浸湿的洗脸巾，娇滴滴说：歇口气，他们在车谷。是的，我的十多位伙计都被她喝令重新摇风车去了，我刹时明了这是“早有策划”。因为这秤桶要盛满才统一称，起码能装一千斤谷粒，还得再等候同行车净谷上来。没奈何，我还从来没有妹子对我亲睐过，虽然脸面显羞怯两脚就不再挪移，擦脸、喝冷茶、她还拢在侧旁给我摇蒲扇，问询哪个队的、今年来的还是去年下放的、为什么咯莫有劲····我老实地一一作答。真没想到素以目中无人的我也在怀疑自已了，当她用毛巾拭擦我的两肩背时，我叹息“叛徒”是这样诞生的。
    有人上来了，我点头示意感谢。她说：我等你下一趟！哦，后来我才知道她早两天就注意我了，不然为什么在每天几十上百送粮谷的汉子堆里觅到我？是喜还是愁？回转的路上有操心的伙计窥伺着这一秘密，说的人多了有人直面率言“哈男走桃花运”！我尴尬地“嗯”，嘴里骂声“碰到鬼”，心里却在想“是不是王生撞到二八姝俪”？怕个卵，是鬼也得碰，等下趟吧。那时送谷100斤有5分工，我挑120斤走五里路不需歇脚，一日三趟轻轻松松，若是走五趟就要挨到天黑，自从遇上这“鬼”，我却连续几天送五趟，一天挣30工分。当然，三趟之后我会告诉她还来不来，免得她在挂念。也就是那10余天，我在汗水涔涔中享受辛苦的乐趣。那是身体生理生命的代价！我苦笑自已，－位莽撞、生活在大山的汉子，这不是在想“天鹅肉”吗？送完粮谷怎么了？该悬崖勒马！
    我依然在队上出着自已该出的“工”，只不过趁赶场路过粮站时多了一份悄悄看她一眼的心思。来年又到送粮时，我耽犹她是否还在甘棠。我又看见了她，她老成多了，看见我出现在粮站有了些客套，立即奔到我跟前问吃饭吗（午饭时候，乡下人无早晏）？喝杯茶！有什么事？我说了“请你帮忙”。原来我队春耕少秧，想方设法“稀里糊涂”搞来种上，结果栽了几十亩糯谷，粮食大减产。没法子，只好请粮站多拨糯谷指标才多点差价。她爽口应诺：你们拖来。
    第三年了，她真的走了。我还是我——有着政治污点的“知青”，坚守在《明家团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