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老家是建平镇东张营子村上朝力胡同村民组,和70年前比,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村子南边有三座大山,有老虎洞山、锅底山、平顶山,山高、海拔都在一千米以上。
由于山高坡陡,荒山荒坡荒岭共计有一千三四百亩,一棵树都没有,连杂草都长不起来,又加上放牧,一年四季放牛放羊。冬季人们为了补充烧柴,进山搂柴禾,有时连草根都勾出来,资源越来越贫乏,水土流失越来越严重。
只要下雨就会很快产生径流,只要河道发水就是黄泥汤子,河道越冲越宽,发洪水还时常冲进村子。
不到百口人的一个小村庄,守着二千多亩山和地,连烧柴都满足不了。小时候,冬季大人到山上搂柴禾,我也跟着去玩。我看到搂柴禾,也很有意思,实际上就是搂草棍,补充奇缺的烧柴。我问大人,为什么在耕地头和坝沿上搂,咋不到大荒片子上去搂,大人告诉我大荒片子草都没有长高,就让牲畜吃了。
给我印象最深的还是捡柳树棍。村子南靠河套边,有十来棵柳树,年岁长了,树还长的很粗大,树杈上有的树枝干了,到冬天一刮风,树枝碰到树枝,小干枝被风吹掉了,我们时常跑到河套到树下去寻找小树枝,捡回家当烧柴。
当时,除这十来棵柳树,其它任何地方都没有树,山是光的,坡是光的,沟是光的,连一棵小树毛也见不着。
当时我家人口多,烧五铺炕,做饭做菜只能烧两铺炕,其余就得用柴专烧炕,就靠几十亩地的庄稼秸秆烧炕。冬天烧点取暖,夏天就不烧了。我结婚那年又多了一铺,每天晚上烧两把秸秆,炕刚刚温呼,后半夜炕就是凉的,屋子很冷,炕头睡觉,炕稍放的土豆都冻了。
穷则思变,1955年,就是为了能过上好日子,队长带领社员栽植。人们都带上自编的草帽和披上自做的蓑衣,顶雨到山上栽植油松,这样栽植坚持了十多年。
家乡的油松发展充分证明后悔梁以北都可以栽植松树,长势很好,是成功之举。从此,建平以北开始大面积普遍地栽植油松,有的油松和沙棘混交,效果也很好,很多山都成了油松林地和混交林地;解决了多代人缺烧柴的难题。松树枝子、松树塔都是好烧柴,越发展越多,很多地块都多年长着,没人修枝,没人捡塔,而秸秆多年前人们就不当烧柴了;保持水土减少流失。多年掉下的松树枝,再加上柴草,地面上存积很厚一层,厚的地方有1至2公分厚,下小雨见不着水,大雨也很难产生径流,所以河套很少有水;防风固沙,改变区气候。即使刮起北风也不见沙尘,这个小村子感到空气清爽,气候凉爽,人们心情舒畅;增加了群众收入来源。只捡松蘑这一项,一年收两季,最多户一年卖蘑菇收入一万二、三千元。(文/徐振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