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是一条河,我是山涧中流淌的无名的溪流,我无声的融入岁月的怀抱。渐渐的我幻化成冰、幻化成雨、幻化成空气…… 我失去了自我,消失在天地之间,扔下身后那些所有平凡的、平庸的、土土的而又略带淡淡愁忧的记忆…… 那个年代,那段记忆…… (之)------心底的烙印
深深的秋呀,你总是打湿我那颗颤抖的心,每一片落叶落在我的身上似乎都是一种明示,让我割心的痛……
沿着这湿湿的路,我向三妹家跑去,我在心底喊快些再快些,三妹,三妹,等等哥哥好吗?我呼吸急促,泪水咸咸的流进我的嘴里,难以下咽,梗在喉咙,让我窒息。
我拥开围观的人,拥开那些站立在那里偷偷流泪的人,高声的喊:“三妹、三妹……”
进到屋里,我傻了,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,我抱着三妹的头:“老三、老三,看看哥,你醒醒……”三妹早已不行了,只有那双眼一直的睁着,似乎迸发出无穷的渴望……
我看看躺在三妹身边的妹夫,他的手紧握妹妹的手,我不敢想象在临死之前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,我没有把他们们的手分开,因为我想这是他们最大的愿望------不求同生,但求同死。
看着围坐在一边的四个孩子,最大的才九岁,小的才咿呀学语,我的心翻江倒海。我不知道在我心里可不可以有恨,可不可以有怨言,我只知道我的心痛,痛不欲生。我的双眼可以杀人,在喷火……
但我屈服了,下了乡,带着我所有的孩子还有那个甘心和我一起吃苦受罪的我的女人,离开了这个昏暗的城市踏上那片无比贫瘠的土地……
三妹和妹夫的后事我无权料理和过问,因为我们是地主资本家,他们夫妇死是“抗拒”批判。他们夫妻被埋在哪里
无人知晓,直到现在,诺大的荒野,哪里也找不到那处荒丘。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 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 夜来幽梦忽还乡。小轩窗,正梳妆。 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。 料得年年肠断处:明月夜,短松冈。”这诗句,太过悲凉,可是知道吗,对于我们,那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呀。我在心底呼唤,三妹,你魂在何方,在何方呢?
早已无处寻了,你就在哥哥的心底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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