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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题: 东北、冬天与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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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合格市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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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：2012/11/6 10:36:16
来自：辽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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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十冬腊月，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，把街道迎风的地儿，打扫得干干净净。附近的电线在西北风的摇曳下，发出了“呜~~~ 呜 ~~~”的低吟，窗缝不时发出像吹高粱叶的声响。3、4个人围坐在一张炕桌旁，地下的铁炉子烧的通红。身下的火炕煲得直烫屁股。手指甲用力在窗户玻璃上把霜咔嚓出一个洞，看着来人。

    雪厚了，外面来人，脚上穿的“毡嘎达”踩在雪地上，发出“嘎吱——嘎吱——”的响声。来人“吱——拗”一声推开房门，扑腾、扑腾地狠躲了两下脚，摘下狗皮帽子，在外屋地儿“嘭、嘭”地拍打了几下，回手“咵——、咵——”地抽打几下肩膀上的雪花，右胳膊挑着蓝地小白花的门帘，左手捋了一下胡子上挂着的哈气和冰渣，闪进了身。

    两、三道小毛菜自不必说，大葱、萝卜卷、白菜芯蘸酱是必不可少的。炉盖子上的小盆里烫着酒，不是什么名酒，就是咱们所说的“小烧”。酒瓶子就是“溜溜棒子”，瓶口还插着一根拨了皮的秫秸 “桨杆儿”。顺着瓶口向外散发出一股谷糠的香味。随手在窗框边儿拽几只串着的干辣椒，放在炉盖子边上烤着，吱吱啦啦地升起一丝青烟，那青烟又香、又辣。酒具是“三个一两”、“牛眼珠子”大的酒盅。炉盖子上的辣椒烤至虎皮色，小心地捏到桌子上，拿起一只咬上一口，“吱——嘎”地啜一口“小烧”，从嘴里辣到嗓子眼儿，再火得燎的一条子辣到心口窝。“啊——！”别提有多惬意了。“哎？对呀，后来的得干仨”。“对，得自喰呀”……

    就这样，大伙你来我往，不一会儿就喝得晕的乎地了……
    “我、我告诉你呀，小年轻地，喝、喝——酒，你不行。不——信咱们就再——整俩，你信不信、信——不信？”“别说整俩儿呀，就是再整斤八儿地，我——也不忿儿你，你——信不，爷们儿”。 “你们喝着，我尿——泡尿去。哎——？我鞋呢?我——鞋呢”？“哎——？次！你呲尿——咋还呲——锅台后了？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