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,我希望能在六一时我的舞蹈节目能参加演出;
2014年,我希望未来的老公出现;
2014年,我希望能得到升职;
2014年,我希望女儿考上理想的大学……
2014年,儿童、青年人、中年人、老年人都有不同的愿望,男人、女人也都有着各自的期望,这些出自心灵中美好的愿望,相信大多数人都期望实现,也在努力中,但不一定都能实现,独独一个女人的愿望,在全力以赴的实现路上。
女人今年
49岁了,嫁到我生活的山村时没有了父亲,农闲的时候经常能看见她的母亲帮忙照顾家,也许是早没了父亲的缘故,让她格外珍惜自己的丈夫,有时像对待孩子一样照顾丈夫,有时像个姑娘一样依赖丈夫,所以换来了丈夫的百般宠爱。农闲的时候为了贴补家用,也为了自家过的充实一些,村里的男人大多选择出门打工,这些几乎没有任何技术的打工者,大多都是干着全部靠力气来糊口的行当,建筑工地是他们的首选,她的男人也不例外,住在臭气熏天的工棚里攒着儿子将来娶媳妇的钱。
农闲的时候,三五成群的乡亲为了打发时间,打立户是他们的最爱,女人也一样,三轰四炸的好不热闹,连围观的都跟着较劲。常玩的姐妹们时间长了,出牌的风格大都清楚,偶尔换人的时候,都得适应一番,家里有事不能参战的都得提前请假,女人也不例外。
“今晚我不玩了,二嫂替一下吧。”
“多大事,还耽误玩,不就是爷们回家了吗?至于嘛!”扯皮的接着话。
“看你说的叫啥话,老头挺长时间没回来了,还不许搂一会儿呀!”有打爆不平的帮腔了。
女人脸腾地红了:“就耽误一个晚上啊,明天接着陪你们玩,我得提前回家收拾收拾。”
“不是,明天就走了啊?”二嫂接过话茬。
“嗯,明早坐早车就走了”,众人唏嘘。
“你老头从沈阳坐火车回到叶柏寿就晚上
7点多了,再打车回家得
9点多了。这么大老远就跑回来住一宿呀!”二嫂简直按耐不住了。
女人甜甜的应着:“是的,我想他了,他就回来,他想我了,他也回来,但还得挣钱留着给孩儿娶媳妇,所以只能住一宿,我先走了,回家烧炕去了。”女人美滋滋的走了。
二嫂哭了,“我家的爷们简直就是混蛋。”
众人都无语了,局也散了了。
我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,八卦的想法勾了我一个晚上,数九寒天的凌晨
6点,我偷偷的起床了,果然看见女人家的灯亮着,过了一会儿看见两个人影出了大门,我远远的跟着,他们走向了汽车站,两人一路的嘱咐,但这回女人加了一条命令:“儿子娶媳妇的钱咱们都攒够了,
14年咱不出去打工了,就在家种点地,养
1000只鸡就够咱们日后的生活了,咱平平安安的在一起过后半生就行了。”男人狠命的点头,并登上了启程的客车。女人一直到看不见车的影子才回家。
他们没牵着手走路,更没吻别,但我被女人的期望感动着,一塌糊涂。